“莫云回来了?”妖妖问道,眼睛中也充满焦急的探询。
莫云摇摇头,表示没有什么的,不敢看妖妖,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会落下来,让她们担心。她径直地走到自己的床边,背对着她们,深深地呼吸,再呼吸。直到眼泪全部都被吞回去,才慢慢转过头了,湿湿的瞳眸,有点点的迷离,惹人疼惜。“我决定明天回家去,好想回去噢。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会清静几天呢。”莫云故作轻松的说。莫云爬到床上,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泪还是留下来了,还好没有人看到。
妖妖看着莫云,心里五味杂陈。难道爱情是自私的,就会伤害到别人吗?身边生活的姐妹,伤心如此,自己应该怎么做呢。
陈晨她们都没有说话,反正是自从莫云碰到明洋之后,似乎她就成了那棵绛珠草,注定这要偿还他一世的眼泪。哭哭笑笑是恋人们之间的游戏,旁观者是没有资格去说什么的呀,他们既然是乐此不疲,那何必费心的去做无谓的劝解呢。这个还是交给时间来解决吧,时间总是会胜过感性的话语。天幕上灿烂的群星能点缀并不美的梦境吗?
当夜还没有打算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,莫云就醒了,悄悄地收拾东西,准备回家了。看看他们一个个的睡得那么香,或者都还在梦里编织着缤纷的生活吧。醒的太早也就意味着现实的太早了,难怪别人说应该活得糊涂一些呢,太明白了实在是很累的。生活就是生活,何必非要给自己加上那么多的砝码呢,把自己的快乐置于半空之中,无法着路,没有归属的感觉。
莫云收拾好一切,提起包,没有所谓的生离死别,既然会回来,也就更谈不上留恋,莫云轻轻的走了出来,那么的谨慎,生怕吵醒了她们,还好没有,没有人醒来。其实在莫云走出去之前妖妖就醒来了的,望着外面还没有完全亮的天空,灰蒙蒙的,如同自己内心一样,挣扎着,却不知道怎么走出来。面对莫云。面对明洋,在这绿树红花之间,自己只是一只多余的蝴蝶,根本就不应该属于那个世界吧。只不过因为那片叶子无意间为自己遮挡了风雨,心里就生出了爱恋,当看到那个落寞的背影一步步走点的时候,妖妖想到了莫云曾经给她说过的话:我们在真诚中相识,情意在相知中珍惜,当你想起我时,也正是我最想念你的时候。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,请你快乐,那样你的朋友都会快乐的。可是妖妖还是压下来留下她的冲动,该来的总是回来的,要解决的还是要解决,还是自己来面对吧,只为那两个字:朋友。至于以后会怎么样,不是自己能够牵制的了的。
莫云一步步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路上,校园里难得的安静,现在,至少是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在外面活动,这种感觉真好。在校门口打车去了火车站,那里人来人往。无聊的看着这一切,唉,要等两个小时呢。等回到家又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吧。莫枫不在家,妈妈说他出差了。真是的,爸爸妈妈会很孤单吧。就像妈妈说的,你们长大了,就飞走了,剩下我们俩聊着你们小时候的故事。天底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吗?
“小妹。”莫云扭头看到了靳涛,还有何林。她慌忙站起来,掩饰好忧伤,“不会吧?你们特意给我来送行的?”眼望着他们的包包,却还调侃他们。
靳涛还厚着脸皮顺着说:“是啊,你怎么知道呢,害得我们从学校追到这里。”何林看着莫云的一脸无奈哈哈大笑。
“哎,莫云,你看你,什么表情啊,我们也要回家啊,要那么无奈吗?”何林说。
“班长,你这可就冤枉我了,再说了,我哪敢说不行啊。”
“好了,开始检票了哈,不闹了。”靳涛把包包一提,但是抬头却看见何林正向自己眨眼睛,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,就说:“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,干什么呢,你。。。。。。。啊,啊,我知道了,差点忘记了,嘿嘿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莫云。
“莫云,某人求我带来的哈,有什么事情说清楚,这样回家才会高兴的吗,对吧?”何林拍拍莫云的肩膀。
“不着急,可以到车上看哈。”靳涛说。
莫云还是打开了,只是一张便签而已。“云:就知道你会回家,路上小心,你知道吗?在你给我说起过去时,我的心很疼,他们劝我说不要相信一见钟情,因为第一影响总是深刻的。可是我不,我看道了你的眼睛。今天让他们带这封信给你,就是要告诉你,你可以临时欺骗我,却无法剥夺我爱你和等待你的权利。明洋”莫云强忍住眼泪,望着眼前这两个人,充满关注是非的大男生,把信遮起来故作轻松的说:“走吧,还不进去?车都进站了。”走在前面,不理他们抗议。火车可以从一个站点到另一个站点,也可以来来回回,可是人生不能,那么所有的一切还可以回来吗?即使是肯定的答案,会不会早已物是人非了呢?许多值得珍惜的人和事在不经意间流逝在时间的洪流中,就像是奔腾的河水,滚滚滔滔,汇聚到那万千种同与不同的洪流中,不复返了。自己与明洋的离别是否就在于多了这一列火车呢。
何林与靳涛互相对望了一眼,没有说话。心照不宣的走着,不再聒噪。一个人的心灵历程也许是旅程是同步的,只希望在铁轨的终点能有一个答案。朋友就是这样的,关键的时刻总是处在无能为力的尴尬境地,付出的只有百倍于平时的呵护和祈祷,但愿当事人并非是力不从心。他们俩了解莫云,应该算是了解的吧,她不是一个没有思维的女孩。
旅程是漫长的,也是寂寞的,经过调换加食品贿赂,他们终于坐在了一起。车窗外,树木,矮山,河流都飞速的向后逝去,这表明了相对的车速。说也奇怪吧,列车提速了,毫无疑问的诠释着现实的距离缩短了,人与人之间并没有受到熏染,远了,淡了,累了,忘了。和明洋的故事,似乎在这个时间只剩下了那首莫名其妙的诗:你是云/我天天望你/用心。你是诗/我天天读你/用魂。是云/你是云彩/将我的世界/装扮得五彩缤纷。是诗/你是精品/让我常读常新。莫云无奈的笑笑,为他奇奇怪怪的才情,甩甩头,企图把有关于他的记忆抛出窗外,可是它却变得更加清晰。
剩下的那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渐渐的也就累了,无聊的紧,也总是让人犯困的。靳涛受不了的大叫:“小妹,你可以不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吗?和我们聊聊好不好。这样吧,我们教你大牌也好。”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副牌,还炫耀加挑战的看着莫云。
莫云说好吧。
靳涛兴奋的,终于有人玩了。他推推何林,:“哎,我说你醒醒啊,不要睡了,和莫云一起打牌玩吧。”
何林一下来了精神,“好啊好啊。”一来二去的打了好久,莫云的鼻子被他们给刮得通红,像小樱桃一样的,红得可爱。那两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还幸灾乐祸的玩的不亦乐乎。有得消遣真的是时间的最佳杀手呢,就这么一晃就过了两个小时,火车时走时停的,像极了一个有人情味的旅人,徘徊逗留。但是鼻子的火热提醒着莫云,“不对啊,你们故意整我对不对?我不可能总是输得,而且总是你们俩打我自己。”莫云一副猛然间醒悟的样子,而那两个人早已经笑得面部抽筋了,满脸写着奸计得逞。“讨厌,我不玩了啦。”莫云把牌望那里一放,用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眼睛瞪着他们。
靳涛说:“好好,不玩了。开玩笑呢嘛。”
“大哥,开玩笑呢,我的鼻子都快掉下来了,不然你们俩让我刮刮试试。”说着就弯起了手指,在他们面前比划着。
“都是他,与我无关的哈。”何林急忙撇清,并且迅速的用手捂起来鼻子。
“何林,你这个家伙,太不仗义了吧。”靳涛夸张的大叫委屈。
他的无厘头总是能够引人发笑,莫云觉得任何的不好情绪似乎都已经远去了。前辈有云:“医生得一知己足矣。”再说莫云本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容易知足的女孩,她此时真的觉得上天真的是厚待她的,在情感的收获上,她有温馨的家,有良师,有益友,近乎到了豪华的情感地带,她是不是有点奢侈了啊。
何林说:“涛子,别急嘛,咱个俩谁跟谁啊。这样吧,我给你用牌来算算命怎么样啊。”
“管不管用啊?准吗?”靳涛就是这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,单纯而成熟的矛盾体。这样的人多好,也会会少很多的烦恼呢。
“嘿,哥们年,绝对准。吉卜赛扑克算命法。上下五百年,心诚则灵撒,老兄!”何林叽里呱啦一大通,真像个半仙似的,靳涛还真让他说的一愣一愣的。
莫云看着靳涛的表情,“你不会真的相信吧,骗人的呢。”
何林一听,“嘿,怎么说话呢,莫云,我还就真的给你算算了。”结果这位算命先生死缠烂打的,非要来验证一下他并不是漫天吹嘘的。一个人在心中的位置哪有可以测出来的啊,就像在莫云的心里,说能说爸妈,哥哥,妖妖,明洋,帆,他们的位置谁最重要呢。
一阵慌乱的大脑之后,精神早已是超出了可以支付的极限,疲惫,困乏随之而来,在这节有限的空间里,才发现中国真的是无愧于人口大国的称号,坐着的,站着的,蹲着的,趴着的,形形色色,人前人后两种模样,某位名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,大概的意思就是说,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才是真正的自己。嘿嘿,名人说的话应该叫做名言吧。
靳涛在对面坐着昏昏欲睡,完全进入了一种无戒备的状态。也是的,对于这么一个爱耍宝的人来说,处在这样一个无聊的境地,无疑是一种折磨吧。将近一天的时间相对他来讲无疑于一个世纪,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不是可以用来解释这个呢。
“我也困了,借你肩膀用一下,好不好,头儿?”莫云对何林说。
“可以啊。”何林拍拍自认为宽阔的肩膀,一副大丈夫的模样。
莫云把头放在他的肩上,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不堪重负的,一向独立好强的她,也脱离不了男生们经常说的一句话:小女生是需要男生保护的。她好累啊,好想安静的休息一下,好想有一处可以让她停靠并会让她忘记尘埃琐事的港湾。但是今天的世人是那么的无奈,像一个陀螺一样的,外力让它不停的旋转,没有能力停止,也不能停止,一旦停下来,就会被淘汰,遗弃。
猛然间她想起一个问题,莫云闭着眼睛问何林:“问个问题撒。”
何林也迷迷糊糊的说:“问吧。”
“我是说如果,如果嫂子这时候出现了,看到现在这种情形,你说她会怎么?”莫云一边想着万千种的可能。
“你们女生真的很无聊呢,她不会出现的,也没有你说的如果,所以我也不能回答你的问题。”何林说。
“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你的如果是不成立的,如果成立的话,我相信她会相信我,她了解我,你也不是可以让她误会的女孩子。”何林认真地说。
莫云笑了,她很满意她所听到的。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呢。此刻她汲取着友情和亲情,何林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可亲的大哥哥,她相信那个女孩如果真的和他能走到一起,应该是幸福的,也是幸运的。自己也许没有这样的故事可以书写了,因为明洋和她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,星汉相隔了现实,心灵阻隔了理念,别人说在异性的情感中,要看到玫瑰更要看到玫瑰的刺,或许他们的追寻太过于浪漫了吧。
思考中,梦游太虚了。一觉醒来,莫云发现自己的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何林的肩膀上靠着,他显然是有些累了,但是还是一动不动的,如此细心的呵护,倒是有些眷恋了。莫云直起身来。何林见她醒了,说:“你这一觉睡得哎,时间确实是有点长。”莫云说:“不好意思哈,累了吧。”
何林一边捶着肩膀,一边说:“还算有点良心呢,还记得问一句,还好了。”
靳涛也早就醒了,他在看杂志。见莫云坐起来了,调侃道:“小妹,要是被明洋看到了估计要吐血了,你还睡得挺舒服的。”
“靳涛你讨厌,再说,看我不理你了。”莫云假装生气了。“好好,我不说了,省得回家里还会骂我。”靳涛举手投降。
当一切过去之后,想来这无聊的长途也只不过是人生长河中的一瞬的一瞬而已,但在这一瞬间,总是发生着很多,同时也在收获着很多。
分别了,他们要继续他们的路,莫云也要转车回家了,那是一方永远等待并全心呵护的港湾。相信这个礼拜,她会过得很开心。但愿再进行的是一个全新的生活,人啊总是有憧憬的嘛。
十、
沙师校园的水杉还是那么的秀丽颀长,幽幽的扰人清梦。从来不知道,在物业徘徊在路灯下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,都睡了,一切都沉浸在梦中,安静得让妖妖感到丝丝寒意。
不知道怎么了,自从莫云走后,半夜里经常会莫名其妙的醒来,点亮台灯,望着那张床,似乎幽幽怨怨的,,没有理由的让她牵挂。本来以为莫云走后,何明洋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,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,但是在一百零一次的决心之后却还是失败,不敢还是不舍,真的是不得而知。想想一切的不经意却都是自己布置的圈套,就会觉得好恨自己。什么时候自己会变得这么坏呢。她知道,从莫云不擅掩饰的目光中,她知道她看过她的日记本了,了解了一切,甚至可以说着本身就是一个个的计谋。以莫云的善良,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可以等到机会,果然,让她料到了,可是那又怎么样呢,友情让她得到机会之后却难以启齿,如同今夜,她又如同幽灵一样的在黑夜里挣扎,试图来理出一个头绪。
没有星星的夜里,看不到自己的创伤,隐隐的痛提醒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放弃。每种东西总是是在它应时之时是好的,违反了规律就会酿就痛苦。
冰冻了,凝固了,思想却是更加的清晰。
她走到路灯下的卡式电话厅,拨打着明洋的手机号,没有关机,她知道他的等待,一下,两下,三下。。。。。。可是在她估计快要接通的时候挂掉了电话。通了又能怎么样呢,听到他的声音又能怎么样呢,即使是那样睡意朦胧的声音也不是属于自己的。好累好累,要睡了,慢慢的踱步回去。
一觉醒来,才发现只剩下了肖蒙和自己,妖妖慵懒的靠起来,静静的思考着。陈晨大概早出去了,方总是能给她最灿烂的微笑,结果如何已不再重要了,只要过程是美的。柳可究竟去干吗去了,鬼才知道。
“肖蒙,起床吧。”妖妖推她一下。
肖蒙微微睁开眼睛,“起床干吗去?几点了?”
“九点了,你干吗去我怎么知道呢,该干吗干吗去。”
“九点?算了,我再睡会儿。十点石头会给我打电话的,如果你有事,就拜拜了。”肖蒙又娇又俏的扮着鬼脸。
妖妖束束头发,“讨厌的家伙,你是不是在赶我呢,我又不泄密。”说着趴在肖蒙的床上。
“你呀,随便,只要你不怕受刺激就行。”肖蒙开着玩笑。
妖妖跳起来,打了肖蒙一拳,就跑了出去。不管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吗,去电子阅览室吧,反正也没有事,她想。妖妖漫无目的的走着,抬头看到柳可在前面东张西望的走来走去,好像是在等人吧。她站下来观望,没办法,好奇嘛。
“喂,妖妖你在干吗呢?”明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,吓妖妖一跳,这个学校还真的挺小的呢。
妖妖一看是他。莫名其妙的脸红了,低声说:“我在看柳可。”这是小女人的羞涩吧,难得会在这么一个女孩的身上体现出来呢。
“看柳可?你脸怎么红了,今天怪怪的哦。怎么了?发烧?”明洋一边还去摸摸她的额头。
妖妖不敢用眼睛看他,“没有,没什么的。”正说着,妖妖突然一指,“看,李凯。嘿嘿,我说等谁呢。”
“在哪里呢?我怎么没有看到呢。”
“骑车过去了啦。”妖妖慢慢的说。柳可的笑凝在了脸上,双手似乎是无处可放,怔了一会儿,失落的走开了。妖妖也愣住了,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的,这种叫做无声的拒绝吗。那么残忍,令人心碎。
明洋看着妖妖愣愣得出神,“喂,你今天怎么了,要去哪里?”
“我不知道啊,随便走走而已。”妖妖有点惊恐了,拒绝,为什么?从心里害怕,妖妖怕了,怕被拒绝的太难堪。
“哦,这样子,你可以陪我聊聊吗?”明洋有些懊恼,生活变得没有明亮的色彩了。
妖妖看着他落寞的身影,心中涌起的是不舍得情愫。于是她跟上去,伴着他的脚步走着,彼此都没有说话,只是走着。据德路,崇德路。明德路。。。。。。一条条的走完了,明洋停下来:“妖妖,对不起噢,一直走你累了吧?”
妖妖摇摇头,“不,我不累。”心里说,自己情愿一直这么走下去,走到地老天荒。
明洋没有说话,不同的人,回答得果然也不一样。如果是莫云,他们会一直走一直说一直笑,如果他这没问,莫云总是回答:“你的话比路长,听你说都不累,但是走这么久确实是累了。呵呵”明洋其实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,他也总是会很霸道的拖住他的手,走到草坪上坐下。可是他喜欢她的回答,确实毋庸置疑的。她还好吗?两天了,她过的开心吗?有没有偶尔想起这里,想起他?
妖妖望着他的样子,洞若观火,心知肚明,在没有另外的事情可以让他如此。此刻,妖妖忽然觉得他也未必就那么优秀,也并非是那么的不俗,他和别人也许没有什么不一样。他有时候也自私,也霸道,也多愁。也寡断,但仅仅是有时候,并且是要以莫云为条件的,并且是充分的,也是充要的。但是就是喜欢上了他的这种自私、霸道、多愁、寡断。
走向地址园后的小草坪,妖妖冲明洋说:“明洋,我有事情要和你说。”她坐下,平静的,一种超脱的平静。突然间没来由的这么平静。
明洋走过去,坐在她的对面,用眼睛探寻着妖妖妖说什么。
“你别说话,只要静静的听我说好吧?”妖妖没有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,认真地说。明洋点点头。
“又一个女孩子,她以前恨自卑,就是因为考试的失败,准确的说是因为客观的原因而生活的很谨慎。事实她真的很优秀,没有要自卑的理由。但这一切只有她的好朋友知道。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找回了以前的自己,当然在别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,但这是必然的啊。从此她一点点展示着自己的魅力,她俩仍旧是好朋友,无话不谈的那种。但是她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,如果你是哪个男孩子你会选择谁?”妖妖认真地看着明洋的反应。
明洋笑了一下,“怎么这么问呢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个男孩子很阳光,非常优秀,他喜欢足球,动作潇洒极了。那个女孩也那么优秀,他没有不选择的理由,或者可以说在此之前,那个男孩就喜欢她,你不一定认为这是才子佳人的传说,可是你错了,那个女孩子要离开他,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也同自己一样喜欢那个男孩子。”
明洋似乎明白了什么,即使是他不细心如女孩一样,他也不至于不明白这个故事意味着什么,怀疑这本身是和自己有关的真实故事,因为他看到了妖妖的眼泪,看到她的痛苦,似乎是那天晚上,在风雨轩垂泪的女孩。
妖妖明白他的那个表情代表什么,不过这已经没有关系了,说出来原来是很轻松的,没有预想中的心痛,或者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吧。她有权利选择别人,却没有权利选择明洋,因为在明洋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,她在这场游戏中已经失去了资格。“是,这是真的,你、莫云和我的故事。莫云因为我而骗你,但是你知道她有多么的痛苦。我知道,我不想让她伤心。对不起。”
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。树叶偶尔会飘下来,想受伤的蝴蝶。落泪了,悄悄地在心里流下来。明洋没有责怪妖妖,她没有错的啊,错在莫云的善良,错在自己的随性,让妖妖误会。“妖妖,没有什么对不起的,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,相信我,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,我和她也不会有事的。”明洋安慰着妖妖,尽管他知道莫云有时候有点固执,但他坚信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
“这是我们的游戏规则不是吗?呵呵,我应该早告诉你的啊。”这么轻松,没有令人难堪的结局,这让妖妖如释重负,她长吁一口气,“心里舒服多了,这不叫做失恋对不对?”妖妖嘴角上扬,试图笑对明洋,但是她失败了,泪珠还是落在脸上,流入嘴里,好咸,好涩。就像她的心情。
明洋摸摸她的脑袋,“当然不是,你是个能给人带来阳光的女孩。好了,走吧,今天的收获是遇到了你。”他站起来,望着远方,似乎在倾听谁的心跳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