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/07/26 | 上传原创爱情故事《情草缚泪》之九
类别(我的日志) | 评论(3) | 阅读(36) | 发表于 17:09

九、

  夏有夏的草绿花红,冬有冬的琼枝玉叶。夏天百川灌海,漫天碧透,雨后泛舟,总能让人心旷神怡,流连忘返;冬天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,湖面溜冰,一样使人意兴神飞,意趣盎然。可是那是他们的,有的人什么也没有,只是孤寂,只是落寞。

  肖蒙与石头再没有向情天恨海中投入什么,连书信也没有,电话也没有。在时间的流苏中,我们注入了太多的美丽。

  依旧葱绿的校园,到处写着久违的字样。从来没有觉得如此亲切过。莫云笑对着这一切,上一届的师兄师姐早已经离开了这个校园,他们会去实习,开启踏上社会的步履。也许在宿命中再也无缘畅游于她的怀抱了。虽然对她已经熟悉到了可以数出鹅卵石的数量,但是没有理由的,总有新的发现。

  漫步于修德路上,心中泛起的不仅仅是记忆的浪花,她还想包纳一切,尽管它曾经带给自己烦恼和泪水,不重要了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桂花的香气缭绕,煮出了留恋的味道。莫云蓦然发觉身后有嗒嗒的声响。停下来等待它从自己身边经过,聆听一下清脆的学子脚步。总是慌乱,在此刻这条闲少有人走的路上是不合时宜的。脚步越来越近了,但是在身后停了下来。莫云转过身一看,竟然对上了一双深情凝望的双眸。“是你啊。”是明洋。“嗯,是我啊,怎么了,意外?”明洋有点宠溺的看着她。莫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小声说:“噢,是有点。我以为在这个时间不会有人出现在这条路上。”“我知道这个时间,这条路是属于你的,我早就知道,所以我来了。”明洋真诚的回答,“呶,是来给你送这个的。”莫云接过来,似不经意间,明洋在递出去东西的时候,碰到了她的指尖,凝脂般的柔滑。莫云触电般缩回手来,就多了一个厚厚的信封。明洋暧昧的笑笑,转身走掉了。莫云走进桂园,坐在石凳上,围绕着花的香味,要醉了似的。打开了,跳跃了,落在怀里。是一个个覆过膜的纸签,精美、可爱。

“雅典娜给了我爱的眼睛,我用它寻找你的身影。Y”“三秋已过,没有桂子,没有荷花,是因为你没有出现。Y

“如果我有一只装时间的水晶瓶,我要保存和你度过的每一天,让有关你的记忆永不干涸。Y”。。。。。。

莫云想到枕边的瓶子,精致绝美,难道这是他送给自己的理由吗?可是,这些是什么呢?明明是女孩的字体,纤巧,有点飘逸,很熟悉的样子。

  莫云回到寝室,陈晨打量着她,表情千变万化般,难以捉摸,她在考虑什么呢。冲肖蒙使个眼色,肖蒙爬到她的床上,“怎么了,我的大美女,累傻了?”莫云嗔怪地说:“哪有。”然后瞒着收拾东西,肖蒙眼疾手快地拿到一片,“啊,情书噢。”陈晨掩护着,不顾莫云的追赶和威胁,让肖蒙念。

  “给你我的深情,给你我的爱恋。。。。。。对你一生一世惜缘。Y

  “砰”妖妖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,掩盖了她们的打闹。静下来,她们望着妖妖。

  莫云忙着问:“怎么了,妖妖?不舒服吗?脸色好差啊。”陈晨她们也围过来,妖妖只是摇头。推开莫云的手,躺在那里,看着天花板,不言不语。

  肖蒙见她这样也不好再闹下去。此时莫云的手机响了,“风雨轩,等你!明洋”

  莫云拿起那个信封,走向那风情万千的风雨轩,竹子掩映着,夕阳斑驳地稀疏地洒落点点光华,明洋站在那里,凝望着莫云走来的这个方向。

  眼睛闪亮着,“看了吗?”莫云点点头,因为她不知道明洋期待自己如何回答,况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。完全糊涂了。

  “我一直珍藏着它们,没有想到吧?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方式,我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,但是又每天都期待它的出现。莫云,你知道吗?你简直是个精灵。”他抓住她的双肩。

  “我写的?什么时候?”莫云一脸的不解。明洋拍拍她的脑袋,“还捉弄我,别说你不知道噢,Y就是云的第一个字母噢。”

  莫云无奈的笑了,耸耸肩膀,“是,是我,自作聪明了。”

  “谁?你还是我?”明洋的眼睛里透着捉狭。

  “肯定是我了。”内心里无云覆盖了思维的火花。

  “可是我喜欢,爱死了你这种的自作聪明,我的香槟女孩。”明洋弯下腰,把头伸到莫云的眼前,与她对视。

  “去你的,没一点正经是吧?我要走了,这个东西给你,还是我留下?”莫云远离他一点。

  “只是借给你看看,当然是我留下,枕着它我才能好好睡觉。”明洋对这种的甜蜜有点死皮赖脸的留恋。

  挥挥手,作别西天的云彩和写满故事的风雨轩。

  累了,要睡了,思绪的长短,总有通往明天的弦。明天还有课,精力总是有限的。

  妖妖一直注视着莫云,没有流长蜚短。“你干吗盯着我呢,有什么想法?”莫云一边收拾一遍问妖妖。

  “没有什么想法?就想知道你今天是不是和以前一样。”妖妖回答。

  “一样,怎么不一样啊。怎么了?”

  “啊,没有什么了。对了,江玲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啊,她不是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吗,没有晚归过啊。”妖妖明摆着就是转移话题。但是确实是事实,这家伙怎么回事。

  肖蒙也是一副刚发现的样子,“对啊,怎么还没有回来呢,今天她拿了很多书出去的,不会就这样忘记了时间吧。

  “或者会吧。没事,等等吧。”陈晨说。

  “好吧。”过了好久也没有回来,大家有点慌了。“那是不是回家了呢,她家离学校挺近的。”

  “莫云,要不打电话问问吧?好晚了啊。”肖蒙说。

  “好吧,但是怎么说呢,如果也不在,家人好担心了。”莫云考虑道。慢慢的拨着一连串的号码,希望在拨通的这段时间,江玲会突然进来。

  “你们不是没事找事吗?烦不烦?人家家在附近,怎么就不能回家去?会不会来要你们操心。真是的。”柳可趴在床上,摇着双腿,一派自在像。

  莫云停下来,妖妖说:“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,铃铛平时对你那么好,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?”

  “嘿,她关心我是她乐意,你管得着吗?”

  “哎,柳可你很有意思啊,别人怎么那么贱,没事关心你,真是白眼狼投胎的。”陈晨有点恼了。

  莫云一拉陈晨,“算了,现在还是问问好了。省得大家都担心。”

  “喂,你好,我想问问江玲在不在?”

  “阿玲啊,她在学校,你是谁啊?”是江玲的爸爸,一口浓浓的鄂北方言。

  “哦,叔叔,我是她朋友,那这样过一下我再找她好了,再见噢。”莫云赶紧把电话挂了,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呢。

  “怎么了?”陈晨问。

  “她爸爸说她在学校,但是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呢?”莫云皱皱眉头,思索着什么。

  被褥整齐的叠着,静静地,等待着主人的归来。妖妖一句无心的话结束了一场无谓的争论,开始了一个本该早些发现确没有发现的话题。

  她们都在思索着,江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有柳可近乎麻木的哼着乱人心弦的小调。

  没有头绪的令人烦躁,仿佛在这无形的黑洞中潜藏着无形的游丝,这游丝潜入人的心智,触及到最敏感的那脉神经,轻轻地撩拨出颤音。在这宁静如水的黑夜,本该是一致俯瞰大地的灵魂着陆的时刻,可是今天没有,什么也没有,一直在空中游荡,无力降落。

  灯亮了又熄。熄了又量,在这熄熄亮亮的中间,是那么的无奈。柳可睡着了,只有她一个人,唇边带着淡淡的笑。睡着了竟然是这么的平静。唉,这个女孩。

  江玲今夜将憩息于何处呢?有没有风雨?或者这只是一场闹剧呢,但愿是吧。

  反反复复,将黑夜折腾得都有些皱了,甚至是把无边的星汉银河搅起了无声的波浪。陈晨无声地低泣着。

  天气是与人们的心情没有关系的,它自由奔放。不似情人之间,一个的喜怒哀乐直接决定着彼此的阴晴天空。今天仍旧似乎一轮朝阳换开这群学子的视线。让他们同千千万万的人民一起迎接崭新的一天。雀跃也好,辛酸与破碎也好,总是要继续的。

  再回首往事已随风,在相聚也无少年梦,多了一份成熟,抛却了一份幼稚,在今天,我们真的是长大了,用平静的拥抱和欣喜地笑容来阐释永恒的思念和珍视。激情融入平淡,融于岁月了,人们无意挽留什么,一切顺其本性,也许是溶解现实与蝴蝶的最佳方式吧。

  经历了那次的风波,经历了一番脱胎换骨的忙碌,何林也许有意于铭记,他改变了自己的形象,由不羁轻狂转为艺术沉稳。他酷酷的甩甩头发,走上讲台,似乎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
  “今天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自己,记忆彼此,有点矛盾的意蕴,我想说的事珍惜相处的日子,别让时光飞逝,也许有点造作,可是这是我真实的想法。为什么选择今天呢,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,生我之日,重生之日。”

  几句话引来了掌声,也引来了感慨。是的,几度日子飞逝,我们有谁去遮挽过什么呢?一天又一天,日子溜走的是有点沉重。

  江玲没有来上课,在上大课堂的学院里似乎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的。但是作为同一个班级的同学心里确实很放心不下的。

  方老师在讲台上讲说着辛弃疾,这位把栏杆拍遍,无奈的英雄以及在他影响下的辛派词人,雄壮而豪肆的词风,在莫云听来也不过是小男人无用的啰嗦,什么诗词言志,言为心声,统统隐逸到大西洋去吧。没有行动,在多的豪言壮语也是无用的。方老师可知道,曾经最爱听他课的人今天没有来呢。她也曾经说过最怕落红无数呢,唯恐引发断肠的感慨。

  陈晨的双眸似乎已经掩盖了双耳的听力了,火火的涌动着看不到的情丝。方老师时不时望一下,来回奔走在“温柔平静温柔”的路线上。有心人才能看得出来噢。呵呵

  “同学们,历史总归是无法改变什么,因为她不存在假若。我想告诉大家的是,假若发生是错的,别再去强求对,存在的就是合理的。”他拿起教案,环视一周,匆匆的来不及留恋。

  “存在就是合理的,存在。。。。。。”陈晨的脑中循环地闪烁着这句话,她很开心的莫名其妙的笑,笑得有点义无反顾。她深思着什么,打捞着什么,在思想的海里,也许是出现了她想要的灯塔,因为她的脸被映红了。

  凤凰竹也许有和湘妃竹一样的动人传说,因为她是那么的美丽,像开着屏,繁星点缀在天幕上,只有在头顶上那一片才能看到,像恋人的眼睛,陈晨坐在石凳上,对面是一个男生,他背对着,看不到他的面容,不过,应该是俊朗的吧,应该是青春的吧,他的背影已经给人了很安全的感觉。

  “为什么不说话呢,你不会又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吧?”陈晨的话语是嗔怪的。

  “陈晨,你总是让我逃无可逃,我想我被你说服了,我投降了。”带着挣扎,带着无奈,更多的是欣喜。深沉的声音。

  “本来就是的,我相信自己,也相信你,更相信缘份,我已经不是孩子了,你也不要认为我是孩子,好吗?你只是大我三岁而已,好不好?”陈晨朝他伸出手,目光中含有期待。

  “你拿来那么多的理论呢,都可以做我的老师了。”他拉着她的手,把她牵坐在自己腿上。这是相识以来,第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。陈晨幸福的坐过来,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。这一刻让她等了好久。星星滴落了眼泪,打在他的手上,灼热的。

  “对不起。”他的头靠着她的头。

  “不是的,别说对不起。”

  “我应该说的,要不怪谁呢,让你这么伤心。”

  “当然是怪呢祖师了。” 她捉挟他。

  “祖师?”他愣了,旋尔又呵呵笑了。

  是的,那一袭长衫,手执竹简,乱七八糟胡说一通的老人家。但愿别把他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。

  “好了,很晚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他站起来,轻抚着陈晨的短发。

  “算了吧,我自己回去,省得你又退回到你的壳壳里去。”

  “不会的,既然迈出来就没有回去的理由。你说过的,关于世俗的目光让我们一起去面对。”给他双倍的呵护,爱也许真的要爱的勇敢,爱的盲目。

  牵着手,漫步回去,灯光下没有躲闪,肩并着肩,嬉笑着,是恋人的模样。地下的恋情一旦冒出来,肯定比阳光下的更炽热。水杉小道,幽长地通向他们暂别的地点,携着手,星月无言。

  “方,你回去吧,做个好梦哈。”陈晨不舍的把手抽出来。

  “好,明天见。”把她拉到胸前,轻吻在她的额上。

  陈晨低低地哼着动人柔美的小调,没有听到他一声“哎~”,跑进公寓了。方望着欢悦的她,心中有点忐忑,自己可以如愿以偿的给她幸福吗?毕竟这并不是一个完全割除了旧俗的时代啊。依据古代讲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。师生恋,似乎有悖常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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