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到教室去,莫云把带来的特产给何林他们,看上去他们都那么高兴,可是莫云总觉得有些勉强。莫云问怎么了,何林只是说你们先休息休息去,明天再说。莫云和妖妖同时问靳涛,“怎么回事?快说啊。”靳涛看了何林一眼,说:“于师母昨天去世了。”莫云嘴巴张着,泪水好咸啊。
人生难道只剩下大悲大喜的玩笑了吗?在一个人极力品尝幸福与快乐的时候,难道上帝都要开个玩笑吗?在悲喜的中间,经没有一秒钟的过渡。
于老师的头发全白了,白得炫得人都要窒息了,脸上的木然,没有了往日戏剧般的表情。看到这些孩子们,他竟让像孩子般的哭了。在这个世界上,失去了最爱的人,还如老子一样鼓盆而舞,是洒脱还是残忍?这位老人唏嘘着,孩子们不知道怎么安慰,因为也没有人安慰他们。人生的飞蛾,在生命的火焰里燃烧升华,衣袖上是玫瑰燃烧后的灰烬,而生命的颜色竟然真的是灰色,灰色。
再碰到李凯,他的眼光有些躲闪。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。
一切的一切,一的一切,似乎都突然间就不对劲儿了。有的人还坐在昨日的残局里,有的人却已经走进了明日的情节,远远的对望着彼此的面容或背影,却再不会流泪。
蛇,全是蛇,狞笑着,噬咬着敏感的心脏。一次又一次的从睡梦中惊醒,冷汗淋漓。
蛇,全是蛇,狞笑着,噬咬着敏感的心脏。一次又一次的从睡梦中惊醒,冷汗淋漓。
相同的时间,不同的空间,相同的个人,不同的男女。乱糟糟的让人抓狂!
就这么呆在黑夜里,不敢睡,不敢再睡,守望的却不是也的美丽。
“莫云,你怎么了?”早晨起来,妖妖问,“眼圈怎么那么黑?昨晚没睡吗?”
“嗯,没睡好,变化太大了,一时间难以接受。”莫云揉揉太阳穴,感觉有点晕。
江玲说:“莫云,也没有什么的,人嘛,总是要经历这些的。我们湖北认为这是喜事,生死轮回,只要走好就可以了。”
肖蒙问莫云是不是昨晚做梦了,莫云点点头,说:“乱七八糟的,好累。而且还没到了蛇,好可怕。”肖蒙说这是因为最近你太累了,而且有这么多的变故,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的。但是梦到蛇就另有说法了。别人说梦到蛇是因为中了爱情的蛊,如果有个异性在同一时间内作了同一个梦,将是解不开的缘分。看着一本正经的肖蒙,莫云有点毛骨悚然,什么谬论,荒唐的让人不禁去相信。这就是重巫的湖北,即使是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但是仍禁不住地去相信。即使不,也会留在你的记忆里,化作一朵罂粟花,让你爱和怕。
妖妖像个皮球一样的,跑得飞快,“砰”把教师们就推开了,靳涛紧随其后。“哇塞,我X,这是传说中的热吻吗?”靳涛瞪大眼睛,看到一场吻戏的实战表演。是柳可和李凯,那个师兄。两个人吻的似乎忘记了一切,舌与舌绞缠,搓揉这彼此,似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。何林与莫云他们走过来,“干吗不进去啊?”何林问。他们看到也怔住了。在教室里,他们竟然。。。。。。有其他同学大叫:“不会吧。”这么多人吧目光投向焦点,莫云也惊讶于自己的所见。但是又不好这样,直觉认为这样不好。她敲敲门。响声似乎惊醒了两个人,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。
李凯看看莫云,一下从后门冲了出去。柳可索性坐下来,看到就看到呗,无所谓的姿态。向莫云投去了挑衅的一瞥。靳涛双手抱拳,“柳可,佩服哎。”何林却说:“怎么,又瞄上师兄了?还是不小心引狼入室?”柳可乜斜着他们,不屑于说半句话。
早自习上,肖蒙小声说:“莫云,我怎么感觉,柳可的行动似乎和你有关。”莫云说:“看你,与我有什么关系。”妖妖掺合进来,“也不一定噢,也许柳可认为你爱上了那个还有点姿色的师兄,然后就横刀夺爱呗。”“爱你个大头啊,你写小说呢?故事似的。”莫云好笑的看着妖妖。
柳可的热吻风波似乎传染了很多人,也点燃了很多的心。青春本来就是驿动的季节。
靳涛经常呼唤他的爱情怎么还没有来到,肖蒙也在网上遇到了她的高中同学,但是只是在网上。何林呢,肯定不用说了,女朋友在别的高校,自然少不了一番感叹。这些学子呀!还有莫云,一份亦真亦幻,一份扑朔迷离。
蛇,是淫乱的魔,是引人进入爱情警戒区的魔。如亚当夏娃般,尝到了升腾的欢乐,肢体的开放在开放,可是,纯美的乐园没了味道,彼此的争吵代替了相互的欣赏与怜惜。
六、
有人说,文凭是什么?就是你无法用别的东西证明你的能力,而拿出的一个最寒酸的东西。可是,即便如此,你看着彻夜的灯火,脚步匆忙,手中的饰物由随身听变成了书本,就会发现人生所追求的就是一个个的证明,也就是那最最寒酸的东西。
端正考风,严肃考纪。标榜着某种的威严。次次如此,常常如此。监考,巡考,平日的平易近人的老师,一个个严肃的好陌生呢。这是一个校风严谨的院校。
考试结束了,就可以轻松一下了。甚至可以允许你散漫一下,当然还有人想谈一下小恋爱,哈哈,看看这位仁兄吧,嘿嘿
明洋汗湿了手中的纸张,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心跳。别人眼中的他是洒脱的,也是无羁的,它可以对一个女生动手动脚,可以在舞厅里肆意的挑逗舞伴的敏感,可以大醉一场,可是这些掩饰不了他的优秀,如同星星遮不住太阳的光芒。但是现在他明白自己完了,再也不屑于那种游戏。
他手中的信是要给他等待了千年的女孩,只是不能确定她的想法,让他成了沙漠中的水仙,想开放,却没有水源。他曾经幻想过许多种的方案,但是怕惊吓了那个小鹿一样的女人。最普通的方法,有点老土的方法。唉,让他怎么办呢。
全是汗,全是汗。汗已经润泽了纸张,如果是告白的话,估计也快发酵得受伤了吧。管他呢,送出去再说。他跑过去,经过她的身边,把东西迅速的塞到她的手里。然后,然后就,逃了,飞快地逃了,哈哈,出息!
这么怪异,珍视的东西往往难以抉择,在思维的尽头总是会有极致,当实在难以想象应该如何做的时候,也许恣意就是最好的办法。
莫云握着这飞来之物。好奇的打开来看。
“云,我渴望这么叫你,其实在心里已经叫过万遍。”
“你走了,七天,你可知道每一秒都是我的一个世纪?”
“我梦到了你又梨花带雨的脸,依偎在我的怀里。”
“很酸,可是我却默默的演练了一万次:我爱你!”
莫云一页一页的翻过,乱七八糟的写着乱七八糟的情感。对于他,不必奢望可以写出诗篇,如同他热爱的足球不会走直线一样。可是,有谁见过,乱七八糟可以如此美丽,勾起了她的期待,仿佛看烟花一样。总想着它在繁华之上再生繁华,梦境之上再有梦境。原来你喜欢着的人也在默默地喜欢着你,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情啊。难以想象出那个可爱的男生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,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忐忑,呵呵,莫云扬扬嘴角。
日复一日,莫云没有给他回复,每次的相遇,他都是一种探寻的眼神。但是莫云这几天来一直生活在他递信的喜悦里,那么傻,梦萦魂牵。
莫云现在是面对这电脑的屏幕,这是冷月清枫来了,莫云有点意外,她知道网络是虚幻的,因为网虫们都知道一句名言:我不知道你是一条狗。如此的虚幻,可是她真的很欣赏他能轻易带给她的平静。
Hi,女孩,你来了?昨晚可曾看到流星?
玩笑吧?没有啊。
那是月亮的眼泪。
是吗?你今天有点不同。
没有不同,我想告诉你流星也是我的眼泪,风中飘絮般的,却打不湿你的衣袖。
你怎么了?我们是朋友,你告诉我怎么了?
朋友应该是现实的,告诉我你在哪里?
XX
真的?我也在XX。名字?
莫云,你呢?
耶稣。
啊?
我们可以见面吗?
可以,我们这个周末在天马娱乐城有个化装舞会,你可以来,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。
我会去的,当时候见。
毫无预警的下线了,就像他毫无预警的出现一样。莫云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告诉他这么多。唉,不同寻常。
就要放暑假了,今晚应该是最美的告别,莫云、妖妖所有的同学都来了,带着面具,有点怪异,但非常好玩。有一个老头说,世界上没有比扬帆的战舰、奔驰的骏马和起舞的女人更美,明洋是绝对赞同的。他认出了带着猫眼面具的她。轻盈、缥缈、流畅于她的肢体,沉溺于她的笑靥,走过去,近乎霸道地从别的男生手里夺过来,有点粗鲁的忘记了风度。
“我是谁?”明洋轻轻的握着她的腰。莫云的脸呈现出了绯红,“明洋。”“你怎么知道?”乐于听到她软绵绵的话语。“感觉。那晚你牵过我的手。”莫云诚实的回答。“聪明的女孩,你是我的精灵。”明洋把她拉得更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
一支接一支,一曲接一曲,他们沉溺在彼此的世界里。轻吐的气息撩拨着彼此的心跳。
累了,莫云走向露天的阳台,明洋去帮她去喝的。但是碰到了妖妖,非要和他跳舞,执意的纠缠着,有点任性的样子。明洋冲莫云笑笑,表示无奈。
莫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,凭栏而依,风吹拂着长发。这是似乎有人走过来了。“莫云吧?”声音低沉的有点神秘。莫云一惊,问:“你是谁?”这个一身白衣的男人,让人感觉到嶙峋的味道。“我?我说过我会来的。”莫云惊呆了,“你是冷。。。。。。”“没错,是我。哈哈,可爱的女孩,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,那儿很美。”好诡异的氛围。“不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“来吧,不怕噢。”他一把抓过莫云,“你看多美的星星。”他抱起她,恐惧的忘记了喊救命。“嘘~不怕,像飞一样的。”
“等一下!”有人暴吓。他放下莫云,“你们来了?”莫云一看是警察,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?莫云想跑过去,但是冷月清枫拉着她。冷月清枫森森一笑,“来了也没有用,我会带走她的。”说完纵身一跳。一切都成了空白。
好痛!莫云醒过来,看到了妖妖和于老师。“莫云,你醒了?”妖妖哭得眼睛都肿了。“还痛吗?”“我为什么在这里?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莫云皱着眉头。于老师摸摸她的头,说:“莫云啊,先好好休息一下,事情等以后再说。”莫云望着妖妖探求着信息。
在那个男人纵身要跳时,明洋冲了出来,莫云被撞到了栏杆上,昏了过去。而明洋因为惯性随着那个人跳了下去,伤的有点重,不过幸好是二楼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于老师说,那个人是曾是心理热线的主持人,可是他患有严重的心理障碍,有人格分裂的纪录。警察已经盯了他很久了,只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事情。
是的,一个可以轻易读懂你心的人,结果也比然会给带来伤害吧。
莫云感到心痛的无以复加,怨恨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去相信别人,可笑的是相信一个虚幻的人,结果造成了这个局面,为明洋,为自己。这件事情是否就意味着两个人的结束呢,如果刚刚的开始就意味着结束,她宁愿没有开始,这样就不会伤害任何人。
明洋被他的父母接回家去了,他妈妈见到莫云的时候,有点恨恨的,他爸爸却说都还是孩子。他走了,昏睡着走的,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泪心中的血。回到了遥远的兰州,他的心里会成为戈壁滩吗?是否还允许飞天的出现?会记得自己吗?会有曾经的回忆吗?无言无语,期待。。。。。